在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的對峙靜默後,霧島羽香緩慢地眨瞭一下眼睛。
終於有那麼一次,少女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做出瞭此生最大的讓步。
比如——
“我沒說謊,確實是輕傷。”
某個大小姐勉為其難地解釋道。
這句話出口的瞬間,霧島羽香明顯察覺到周遭壓抑的空氣一滯,病房的氣溫似乎都下降瞭幾度。
但這是不可能的。
為瞭保證病人休養,橫濱醫院個人病房的室內溫度一直保持在27c左右。
換而言之,剛才的變化應該是人體在失血過多後,循環系統對體溫感知的自動調節。
霧島羽香在心中理所當然地想道。
於是,她頂著自傢助手愈發灼熱的、如有實質的視線,繼續說道,
“關節脫臼未見粉碎,頭皮創口或者瘢痕長度累計在200以下,內髒完好沒有內出血反應,至於輕微腦震蕩——”
霧島羽香停頓瞭一會兒,面不改色地下結論,
“你也聽到瞭,它甚至夠不上外傷性腦損傷的基礎條件。”
“所以,從臨床醫學和法律鑒定的標準來說,這確實是輕傷,我沒有說謊。”
某個偵探小姐理直氣壯地振振有詞,就差在臉上寫道——
‘我又沒說謊,你為什麼要對我生氣?’
‘拒絕助手冷暴力!’
突然就變成冷暴力一方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定定地看著霧島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