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答我,在這一整樁案件中,誰,最有可能教他們說謊,統一口徑?”
“又是誰,能在期間得到巨大的利益,甚至寧可付出巨額的封口費,也要讓您的兒子,成為這個替罪羔羊?”
“而又是誰,有能力、有‘鐵證’,一定能讓你的兒子,成為替罪羔羊?”
誰?
會是誰?
黑發少女接連不斷的提問,如同一根看不見的絲線,一點一點幫野澤明理清瞭思路,串聯起線索。
那些作僞的證詞、數個月以來跟蹤的成果,還是照片——
仿佛冥冥中的某種提示般。
一陣風從頂樓刮過,將那份丟棄的陳舊報紙又吹起,落到瞭野澤明的腳邊。
男人下意識低下頭。
這一刻,報紙頭條上刊登照片,又一次映入他的眼中。
從未如此清晰,從未如此分明。
野澤明的雙眼一眨不眨,定定地註視著那份報紙。
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沉默後,他緩緩擡起頭,看向瞭正被自己挾持的男人——
明明是夏季炎熱的氣溫,卻面色發冷,抖擻如篩糠的人質,二階堂優次。
“……是你。”
野澤明輕聲開口。
“不不不不,我沒有,不是我!”
“人不止是我……不是我殺的!不是——”
這一秒,二階堂優次的恐懼到達瞭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