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隻要廣田正樹還在一天,他就永遠不可能擺脫對方的控制。
所以,阿部雄彥選擇瞭‘叛變’。
他故意把集團走私炸彈材料的消息洩露給媒體,又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去當‘替罪羊’,混淆警方調查的視線。
沒猜錯的話,阿部雄彥打算把自己和老板、以及妻子巽和美一起送進監獄裡。
和身為主謀的兩人不同,阿部雄彥隻是從犯。
他完全可以辯白自己是被脅迫的,再加上有‘污點證人’這一層功勞在,還有額外容情的機會。
在這以前,小佑則被他拜托給瞭在老傢的父母。
阿部雄彥算好瞭一切。
但他遺漏瞭一點——
廣田正樹的心狠。
他以為危機在即,自己的老板會立刻帶著情人逃跑,隨後在碼頭的出入境大廳被攔下。
但沒有想到,他們帶上瞭廣田佑。
原因當然不是所謂的‘父女之情’。
和當時阿部雄彥手握引爆器,卻又挾持一個人質的原因相同,廣田正樹同樣需要一個‘保險’。
一個既可以用來威脅‘替罪羊’閉嘴,萬一發生瞭意外,還能拿來充當人質,讓警方投鼠忌器的保險。
這才是阿部雄彥,真正的計劃。
霧島羽香開口,為這一場真相落下最後的尾聲,
“在這個案子以前,阿部雄彥當瞭一輩子沒骨頭的狗,除瞭他的上司廣田正樹之外,大概連他自己,都以為會一直這麼持續到死。”
但世事的奇妙之處,往往又在於此。
畜生尚有舐犢之情,更遑論,一個有思想、有感情的人?
“有句話叫做,我們生命中的絕大部分美好,都源自傢庭的愛,因為它維持著傢庭的穩定,測驗瞭我們的忠誠,對於阿部雄彥來說,道理是一樣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