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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部長,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領導者,哪怕生病瞭也不能給立海大網球部拖後腿。

他們又在幸村的病房待瞭十幾分鐘,一個護士姐姐過來為幸村檢查,他們也沒有再停留在醫院。

對於幸村來說,被他們看到虛弱的模樣會比病痛本身還要難受。

離開神奈川回到傢之後,蘭珈靜靜地坐在屋子裡面,在幸村生病之前他從來沒有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無力,在生老病死面前單獨的個體就像是洪流中的螞蟻,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蘭珈註視著手中的掌紋,今天他們去醫院探望幸村的時候,好幾次幸村都有些脫力,可是他都在大傢發現前恢複正常表現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蘭珈不知道其他人註意到沒有,但是蘭珈卻將伸手攙扶的手不自覺收瞭回來。

這樣的幸村,這樣的神之子,蘭珈不想戳破幸村此時的自傲。

“希望就如同幸村說的那樣,他真的可以很快恢複吧。”

病房的幸村將其他人都送離,在病房面對檢查的護士姐姐,幸村也一直表現得很鎮定,乖乖聽從護士的吩咐動作,但是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瞭,幸村將窗簾拉上。

刷的一下屋子變的昏暗下來,他一個人面無表情坐在病床上,這一刻他什麼都沒有想。

幸村爸爸今天已經告訴他瞭,他目前的病情隻是初期,經過保守治療說不定可以恢複健康,但是幸村待在彌漫著消毒水味道的醫院沒有讓他感到安心,反而讓他越發焦躁。

不能打網球並且一直照顧著其他人的心情反而讓幸村本人感到越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