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的姨媽真紀則是說話慣會冷嘲熱諷,當時她有一個年輕男友, 一看就是人渣的那種。
他看女人的眼神給人很不舒服, 會未經你允許將手放在你的肩頭, 笑瞇瞇地說些沒品的笑話。
真紀在成為瞳的撫養人以後,賣掉瞭瞳傢的那套房子, 用掉瞭那筆錢,明明她傢還很寬闊, 卻說著“小孩子睡不瞭多少位置”讓瞳睡在二樓狹小的雜物間。
小西葵的說法是:
“感覺她就是一般情況下在童話裡會出現的惡毒繼母反派之類的啊,搞不好還會讓瞳負責傢裡的所有雜事傢務呢?”
現實情況倒是沒有小西葵說得那麼誇張, 瞳記得自己來到對方傢的第一天,真紀很直白地說:“早點養活自己以後想辦法滾出我的房子,知道瞭嗎?看見你那張臉就惡心。”
好歹她沒有把年幼的瞳趕出去,讓瞳流落街頭,她們之間的相處隻是單純像陌生人。
對此小西葵隻是冷哼說:“遺棄和虐待可是犯法的。”
瞳唯一在乎的是,原本在“日本杜王町凈禪寺1區28號”的住址永遠回不去瞭。
那裡曾承載瞭太多她的記憶。
但在回憶中,瞳還要痛苦地思考。
是不是在哥哥給他煮湯、悠然哼著歌時,口袋夾層就放著一隻斷裂口非常完整的女性的手?
是不是就在她專心的給庭院的樹修剪枝葉時,哥哥近乎迷戀地在給那隻逐漸發臭的手剪著指甲?
人在極端痛苦的時候,才會開始思考得很多,諸如自己,他人,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