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抱歉抱歉,走的有些快瞭。”
若島瞳盯著他看。
“怎麼瞭?為什麼那樣看著我?”他轉頭淺笑著提起其他話題:
“雖然今天是假日,但是沒準這會兒能看到熊貓在竹林打拳呢,聲音是‘哼哧哼哧’那種,它以為沒人知道,非常有意思哦,想去看看嗎?”
他一隻手插在兜裡,身體下意識離她很遠,像始終抓不住的遙遠的雲。
又是這樣的表情。
綿軟而飄忽不定的輕笑,有時很近,有時又很遠。
近的時候親昵含糊,遠的時候又冷到令人發顫。
一切曖昧都沒有邊際,心緒隻能隨對方漫遊到更遠的地方。
而她始終感覺他忽遠忽近,無法看清他真正的心,無法確認他真正的含義。
留下來的隻是一些吐息間輕慢而黏軟沒有任何意義的親昵,真正鼓起勇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像是一拳打在瞭雲裡。
若島瞳有時會討厭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笑容,這樣的話語。
她的一張小臉緊皺起來,發自真心地感到難受。
若島瞳小聲說:“不要。”
五條悟:“什麼?”
她說:“不要那樣笑!”
不要那樣笑著看她。
明明他那雙在深色眼罩下的眼睛一定並沒有笑意,甚至可能是鋒利至足以割傷人的心緒,卻要掩藏到她看不見的地方。
她就像是下陷在海中找不到上方呼吸之地的溺水人,逐漸變得無法呼吸,變得失去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