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她身前停住。
恐怖到爆炸的超大隻身量, 唰的一下劈頭蓋臉地籠罩下來。
壓迫感,存在感,侵略性, 每一樣都構成瞭名為五條悟的個體。西園寺由希感到輕微的窒息, 視線下垂, 落在男人面料柔軟的襯衫上。
不是特別貼身的剪裁,但因為那過好的強勁身材, 猿臂蜂腰,反而腰線收束, 顯出一種富有力量的美感。
可惡,長這麼好幹嘛!
如今想想, 她極有可能是被這副身材與美色迷惑,才糊塗不已地鑄成大錯,落入今日這番田地。
西園寺由希吸吸鼻子,唾棄一翻比墻頭草還要墻頭草的自己,十分懊惱。
她餘光瞄到五條悟略微彎下腰,將一頭豎起的羽毛球腦袋送過來。
那張與肌肉身材極不相符,精致昳麗到如同上好瓷器般的臉低垂著,好似對她無動於衷這麼久而感到不滿,輕輕溢出一聲疑惑的鼻音。
五條悟咬字清晰地再次重複:“哄哄我。”
“……”沒有動手。
她小心觀察著五條悟。
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但好像,也沒有要殺她的意思?
不如說,從昨天遇見開始,她就沒在他身上感到過殺意。
甚至反而表現得……表現得過於耐心瞭,完全不符合他極惡詛咒師的碩大title。
西園寺由希猶豫著伸出手,揉瞭兩把他的頭發。
軟的,涼的。
五條悟從善如流蹭蹭她的掌心,瞇起眼,一臉舒服。特立獨行的羽毛球發型東倒西歪,塌下來一些。
那張池面臉生得實在太過偉大,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她手徑自沿著鬢角往下,拿昨夜那深深插入男人雪發、顏色健康粉嫩的指甲,輕輕撓瞭撓他下巴。
五條悟微睜開眼,像是被摸爽瞭,塌陷的雪發好似下壓的白白貓耳,喉嚨裡低低冒出兩聲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