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看著紙鈔上的人頭像,沒接。
他嘆口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悟也想和你交往……”
“不可能吧。”
夏油傑面色古怪地看她兩眼:“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你說的是交往啊。”
由希提著小石子,銀發被燈火染得微微發亮。她低著頭,嗓音低落而消沉。
“他一看就是有錢人傢的大少爺,那麼驕傲。高高在上的月亮才不會好運地落到小土包身邊。”
夏油傑感到有點頭痛瞭。
同是母胎單身,如今卻要摻和進好友的戀情從中斡旋,叫夏油傑倍感壓力。
他揉揉眉心:“悟不是會看重這些的人。”倒不如說,五條悟壓根是把世俗踩在腳下的類型。
“……”
由希不說話瞭。
她沉默一會,抿抿唇,將戴著破破爛爛舊手表的手藏到瞭身後,聲音也跟著低瞭下去。
“是我的問題。”
“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想這些事。那對我來說都太遙遠瞭。”
“我隻能顧及得到當下。”
她這個人,別扭得很。
她把強烈的自尊與柔軟的戀心藏進深處,裝作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拿沒臉沒皮貪財主義的表象作為外殼,將容易受傷的內裡嚴嚴實實地包裝起來。
一個是下巴朝天翹,生來就沒受過挫折,囂張肆意到叫人豔羨的有錢人傢少爺,眼睛永遠往未來看。
一個是連手表都要用人傢用爛,天天想著法子掙錢,傢裡欠著賭債的貧窮少女,眼睛隻能看得見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