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希別過臉, 騰出一隻手胡亂揮瞭揮,想把五條悟的臉推走。但青年這會難得逮到機會, 正興致勃勃、蓄勢待發地磨著爪子,自然不會讓她輕易逃脫。
小騙子,差點被她騙過去瞭。
五條悟箍住由希手腕。
銀發女人抿緊唇, 故意沉下臉, 氣勢洶洶地小聲道:“你幹嘛?”
五條悟渾然不在意, 非但沒有退開, 反而輕笑著愈發貼過去, 將那張好看到人神共憤的面孔湊到她眼前,用一口比牛皮糖還要黏人甜蜜的聲音,黏糊糊地執拗追問:
“說嘛說嘛。是這樣沒錯吧?”
“五條先生。”
七海建人打斷瞭五條悟。
金發男人攏瞭下西裝袖口。他面色平靜如水, 微擡手, 西裝衣袖滑落一點, 露出裡面藍色的襯衫,與袖口那顆泛著冷硬光芒的金屬紐扣。
他走過來, 隔開兩人,聲音微沉:“請你盡快前往大堂, 巫女與輔助監督都在等著。”
“……”
五條悟腳步未動。
他目光越過七海,定格在金發後輩身後的由希身上。她好像發現瞭他的視線,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明顯是打定主意瞭要蒙混過去。
這讓五條悟有點煩躁。
為什麼不肯承認?哪裡出瞭差錯?五條悟想不明白。他低低咋瞭下舌,面對這樣一條滑不溜秋、抓也抓不住撈也撈不到的魚,五條悟忍不住擡手,胡亂揉散瞭自己的白發。
七海建人也沒有要退步的意思。
最終是輔助監督來喊的人。
輔助監督久不見有人,急忙來尋,剛拐過轉角,又忙不疊剎住腳步,那句“五條先生”也被硬生生卡在喉嚨裡,上不得也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