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裡,熟識的老板斜睨著面前半大不小、臉皮比城墻還要厚實的成年女性。

西園寺由希無辜眨眼:“隻是用魔法打敗魔法而已。”

店內開著暖氣,她已經脫下瞭大衣外套,露出裡面打底的白色高領毛衣來。

瀑佈般濃密的長卷發散落在背後,唇角噙著狡黠笑意,隱隱露出淺淡梨渦的女人,不說話時恬靜又乖巧,很難叫人想象這樣一個人,竟會毫無包袱地當街表演嚎啕大哭。

“而且,是他先不道歉的。要是好好道歉的話,我也不會到敲小朋友竹杠的地步。”

老板不置可否。

杯中金色酒液滌蕩,居酒屋昏黃的光線紮入泛著血絲的眼。她攬過吧臺上的大金——這隻老板養的金漸層大喵,把臉埋進貓咪毛絨絨的背,絮絮叨叨抱怨起社畜的艱難一日來。

金漸層乖巧地趴在她手邊,毛發細密而蓬松,好似一塊虎皮蛋糕卷。

而這塊蛋糕卷溫溫柔柔、細聲細氣,回應般地不住“喵嗚”,小爪子搭在她的手背上,小心地踩著奶。

沒有比這隻貓更會營業的瞭。

操勞一天千瘡百孔的心被治愈,她忍不住擁得更加緊,埋頭深吸一口,悄悄發出惡魔低語:

“你一定就是我命中註定的小貓咪!”

老板擦著玻璃杯,無情點破:“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貓。”

由希嘟嘟囔囔:“它分明早就對我一見鐘情。”

老板禮貌微笑:“大金對每一位客人都是如此。”

“……”

女人擡起一點臉,那雙漂亮的杏眼眨瞭眨。

她鼓起臉頰,抱著大金,咕噥著說:“我以後也會有貓的。”

老板不鹹不淡:“啊、是嗎。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