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手中獲得瞭那把鑰匙,他打開瞭牢籠,有幸窺見瞭那自由的一方世界,甚至以後或許還會帶領更多的分傢族人踏向新的道路。即便今後的道路有多麼坎坷,即便依然會犧牲在革命途中。
她給予的恩情終究無以回報,唯有獻上自己的生命。
這何嘗又不是陷入瞭另一個「牢籠」。
“你別難過瞭,要相信你的隊友能夠活著回來,”似乎看出瞭他的心思,一旁的緒方禦擡手勾住他的肩膀,低聲問:“看得出來你的隊友都很舍不得你,你們三個一定是很好的搭檔吧。”
寧次轉過臉,抿唇道:“我沒有難過。”
“是嗎。”緒方禦有些不信。
和自己的哥哥那種蠻橫無理的性格不同,這個武士對待他人的態度很是溫柔。他用鄭重的語氣重複瞭一遍他的名字,然後用刀柄隔空點瞭點他的心,笑道:“但是你的心不在這裡,不是嗎?”
“可是……”
“她會同意的。”稚姬的聲音忽然響起,令兩人都有些錯愕。
揮退緒方禦等人後,她轉身在寧次面前一步之外的空地上站定,微仰起頭。那個初見時和她差不多高的白眼少年,此時已經明顯高出她一頭瞭,黑發垂落在他的面頰兩側,瘦骨伶仃的脊背挺得筆直。
寧次怔怔地望著她,半晌沒說出話。
“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任務結束瞭,”稚姬的眼裡沒有半點笑意,她刻意用平淡的語氣說:“你可以回到木葉,也可以去戰場,哪裡都好,都隨便你,我當初給你自由,也是希望你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掉進另一個牢籠。”
她心高氣傲,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