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日向一族肯定瞭花火是繼承人,雛田往後的命運就已經註定,比賽的輸贏其實根本不重要,她贏瞭,隻是省去瞭外界輿論的壓力。
令她心生不悅的是下屬竟然不經過她的允許擅自改變計劃。
麓生撫摸著額頭上的繃帶,小聲道:“恨,但這與雛田她無關。”
恨宗傢,恨「籠中鳥」。
更恨族長選擇催動「籠中鳥」毀去瞭哥哥的意識和生命。
方才在對戰的時候,他將一大半的精力都用在壓制自己的仇恨與痛苦上,哥哥的屍體是他從野外的稻田裡找到,並親自焚燒收殮,在眼眶中碎掉的白眼和他額頭上不能擦除的咒印,時至今日仍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腦海深處。
但這與雛田無關。
她不是兇手,輸瞭這場比賽,她會面臨什麼,可以想象。
“屬下輸掉瞭比賽,請您責罰。”
麓生恭敬地跪在她面前,輕垂眸,盯著地面上開裂的紋路,思緒飄忽淩亂。
——把他從分傢帶出來的大人真的會拋棄他嗎,還是會用什麼可怕的刑罰懲罰他?他在安靜中等待著尖刀的落下,用臆想中的痛苦折磨著自己,一方面為自己的失敗感到懊悔,轉念卻又回憶起少女的那聲道歉。
與她無關。
他再一次肯定瞭自己的想法。
好半晌後,頭頂終於傳來瞭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