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沒有這雙寫輪眼,我去搶別人的就好。”
“我不會輸的。”
可到底是不一樣瞭。失去瞭引以為傲的資本,天才跌落深淵。
他不僅失去瞭寫輪眼的力量,還失去瞭視物的能力,黑暗帶來的不僅是屈辱,還有生活上的困難,最開始那段時間,剛剛替泉奈換完藥的「阿七」途徑門外,會聽見他摔東西的聲音,有時候是生氣故意的,有時候是不小心碰壞的。
在這糟糕無比的年歲裡,泉奈的傷也在日漸嚴重。傢族裡的醫生斷言他可能熬不過這個寒冷的冬季瞭,就算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也不會有任何好轉。
時間證明瞭他的話是正確的。
泉奈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
在清醒的時候,傷口的潰爛與發炎讓他根本無法起身,隻能臥床休息,他偶爾會向「阿七」問起傢族裡的事,也會向「阿七」感慨哥哥怎麼還沒來看自己,是不是出事瞭。
「阿七」隻能告訴他,大哥很忙,在昏迷期間來看過他瞭。
原本俊秀白凈的青年因為病痛的折磨而瘦得雙頰凹陷。停頓瞭幾秒,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笑著問:“大哥帶回來的糖好吃嗎,是不是買的橙子味?”
眼眶熱熱的,大概是快要哭瞭。
「阿七」忍著鼻尖的酸意,“不是,他買的口味不好吃,下次二哥給我重新買。”
泉奈說好。半晌後,他對她露出瞭一個溫和的笑容,顫巍巍地擡起手,想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那你哭什麼呀,大哥老是這樣,沒關系,等明年春天,二哥給你重新買就是瞭。”
他的手幹燥冰涼,像冬日裡河流上結起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