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下的身體擋住瞭燈光,陰影覆蓋住男人的面容,神情看不真切,隻能看見他本就毫無血色的唇在時間流逝中變得愈發蒼白,然後張開閉合幾次,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不要告訴我你的母親有宇智波血脈。”
“……”對方沉默瞭幾秒,“不是。”
那就排除瞭第一種可能性。
註視著他的那枚無法閉合的寫輪眼,阿七在心中連連感嘆居然花紋都一模一樣,絲毫不顧即將說出的話會給眼前的人帶來多大的沖擊:“如果沒有的話,那就隻剩下一個原因瞭,給你寫輪眼的人還沒死,所以它才能繼續在你眼睛裡進化。”
“這絕無可能!”
卡卡西驟然反握住阿七的手腕,胸口處的血痕迅速擴散,異色的雙瞳裡滿是錯愕與不安:“絕無可能,絕無可能……我親眼看著他……真的沒死嗎?”
阿七“啊”瞭一聲,忍不住提醒:“再亂動傷口就要重新包紮瞭。”
“抱歉。”
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卡卡西偏過臉,慢慢地松開瞭攥著她腕骨的手指,十分聽話地躺瞭回去。他闔上瞭眼眸,斟酌瞭半晌後才低聲開口,像是在問她,更像是在問自己:“既然沒死,他為什麼不回村呢?”
阿七也在思考,為什麼他不回木葉?
——窺探過他那短暫的人生,連阿七都忍不住感嘆他年幼時的樂於助人過於美好,再橫向對比現在的心狠手辣,令人難以置信,如果不是被人奪舍,唯有遭受瞭巨大的痛苦才能解釋。
可卡卡西所遭受的比他痛苦千萬倍。
是他親手殺死瞭自己的隊友,也是他在目送著自己所珍惜的人一個又一個離去,從同伴到老師,如今再到自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