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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梦隙笔记 羡橘 969 字 1个月前

莫名的寒意撲面而來,團藏忍不住將眉鎖得更緊幾分。他的神色在阿七出現的那一剎那就已經變得扭曲猙獰起來,見狀便立刻厲聲斥責:“宇智波七,你也想和宇智波佐助一樣與整個木葉為敵嗎?”

“我可不敢,”阿七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張高層通告丟在他面前,陰陽怪氣道:“您還不配與木葉相提並論,我們隻是與您為敵,那隻手臂上移植的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吧,甚至動用瞭族裡的禁術伊邪那岐,您還想狡辯些什麼。”

靜默隨著夜風中蔓延,薄紙飄飄揚揚地落在瞭他的眼前。

上面沒有什麼很特殊的內容。

不過是有人用朱砂在他當年的忍者身份證上畫瞭個大大的叉,堪比宇智波鼬的通緝令,隻是上面的聯名讓人忍不住側目——密密麻麻地寫滿瞭高層們的名字,不管是自願還是脅迫,幾乎是所有人都在上面簽瞭字,包括退休的轉寢小春,五代目火影、水戶門炎、阿七三人的名字更是高高地掛在最上面。

高層們聯名討伐,想要他去死。昔年那把揮向過轉寢小春的刀如今兜兜轉轉,再次落在瞭志村團藏的身上。

阿七早有準備。而這其中貢獻最大的當屬水戶門炎。

她曾經答應過鼬,要維持著宇智波的名譽,就不會食言,所以佐助要複仇,大可全力以赴。

這是一場審判。本該就有一場審判沒錯——原應由高層們發起,審判宇智波佐助刺殺一案。但此時此刻,他們的角色已然顛倒,現在這是一場宇智波族人對志村團藏的審判。

天空積聚起層疊的雲,雷鳴隱約作響。

屠刀已舉起。

87清剿

擱置在白色草薙旁的那把黑色草薙被滿是血跡的手重新握緊。

佐助借著她的力道,站瞭起來。

滾滾悶雷在衆人頭頂炸響,青色閃電刺破厚重晦澀的雲層,在那一瞬間照亮瞭滿目瘡痍的戰場,轉瞬熄滅。寒意刺骨的雨滴砸落在被堅執銳的戰神上,狂風大作,吹亂瞭兩個宇智波的黑發。須佐之中的他們並肩而站,俯瞰向團藏的眼神堅定又從容。

弓矢一次又一次被拉滿到極限,離弦的箭簇勢如破竹,筆直地射向團藏。即便對方能行雲流水地避開,但光光隻靠風遁忍術根本無法打碎戰神的盾甲,而還沒等他喘息片刻,須佐能乎的下一次攻擊接踵而至,幹脆利落地削去瞭他半邊身體。

血液噴濺四射……團藏手臂上的寫輪眼在一隻又一隻閉合。

直至隻剩下最後一枚。

狼狽不堪地躲開射過來的箭矢,團藏被逼藏身於亂石之中,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大致估算瞭下自己僅剩的查克拉後,心間陡然浮現出一股隱隱的絕望。按常理而言,像須佐能乎一類的術都極度耗費查克拉,正常情況下隻能維持幾分鐘,可對面不僅能夠構建起比佐助更完善的身體,甚至還足夠支撐這麼久的戰鬥,直至現在也沒有敗落枯竭的跡象。

生平第一次,他對宇智波七生出一種名為“恐懼”的念頭。

這樣的恐懼並沒有維持多久。被雨淋濕的手指顫巍巍地撫上瞭綁滿繃帶的右眼,他那蒼老渾濁的左眼瞬間迸發出瞭生還的光芒——那是他當年從宇智波止水手中搶來的,足以永遠改變所有人的意志,一旦動用,宇智波七將再也無法威脅到他的地位。

正沉浸在喜悅之際,頭頂忽有碎石滾落,他下意識地擡起頭。

佐助不知何時離開瞭阿七的庇佑。

他孤身一人站在瞭殘垣之上,雨水打濕瞭烏黑鬢發,緊貼著他的側臉,黑袍一角被長風卷起,在半空中上下舒展,獵獵作響。少年不屑地睥睨著他的臉,一手緊握著腰畔的黑色草薙,另一隻纏滿繃帶的手高高舉起,發動雷遁凝聚起天地之間的雷電。

深紫色的電光在積雲之中掙紮翻滾,似野獸在嘶鳴怒吼。

“這個術……的名字叫麒麟!”

眼中鮮紅妖冶欲滴,所有的恨意都在此刻爆發,他獰笑著做出瞭最終審判:“本來是用來向鼬複仇的,但現在我隻想看到你被殺死的模樣,用來告慰我宇智波一族的亡魂,去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夜空中風起雲湧,雷電從四面八方而來,融會於一條線彙聚在他的掌心,伴隨著壓抑多年的恨意不有餘力地朝高層的身體上落去,四周所有的巨石在刺目的亮光中化作瞭齏粉,煙塵肆意彌漫,雷電嘶鳴的聲音沖上雲霄,尖銳悲愴猶如群烏助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