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輕快地笑起來,沒再多說什麼。
她朝屋內的陰暗處拍瞭拍手,一群貓便從角落裡慢慢踱步而來,它們圍繞著彌助坐下,為首的黑貓十分優雅地擡起爪子舔舐,鋒利的尖爪在貓毛中若隱若現,它沖阿七“喵”瞭一聲,“你放心,來者是客,我們一定會好好招待的。”
彌助瞪圓瞭雙眸,往後退瞭一步。
阿七撐著膝蓋站起身,拍拍它的狗頭,“路途疲憊,稍微和我的貓玩一下吧,就不勞你跟著我瞭,晚上我會給你帶排骨的,我聽說帕克也喜歡吃。”
話音剛落,蹲在最前面的幾隻黑貓就率先撲瞭上去,將彌助按倒在地。在頭頂光線被淹沒掉的最後那一剎那,彌助才恍恍惚惚地回憶起,這位大人一定在說謊,帕克明明最喜歡吃狗糧。
……等等!
等到它著急忙慌掙脫貓爪奔出門的時候,印入眼簾的是靠在走廊窗旁的阿七,斜陽如血流動,鋪在瞭影分/身蒼白又瘦削的臉龐上,映襯著那雙冷漠的眼黑眸,仿佛在譏諷著它的急促與不安。
窗外——
本體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密林之中,不知所蹤。
在另一頭的海岸線,風塵仆仆的佐助捂著受傷的右肩,帶著被抓昏迷的神/農從巨大的老鷹上一躍而下,緩慢地朝前走去,鮮血順著他的腳踝緩緩流下,填滿瞭腳下的溝壑,他早已體力不支,能夠支撐到現在全靠堅定頑強的意志力。
早已等候在海邊的黑衣男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