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一回頭,就對上瞭霧島月那張看似波瀾無驚的臉。
不知道是誰的呼吸停滯瞭一瞬。但下一秒,這個帶著金絲邊框的年輕男子就率先打破瞭僵局,隔著輕柔又涼薄的月色,他緩緩勾起瞭嘴角,嗓音也不複當年嬌俏,“好久不見,大人。”
“原來是阿月啊。”阿七似笑非笑地喊著這個名字,“改成這幅模樣,都讓我有些陌生瞭啊。”
年輕男子笑起來:“是嗎,說明我的術目前看起來還不賴。”
他就是當年被抓捕後又失蹤的「松茶」。
阿七也笑,她笑起來的時候,她那雙漂亮的寫輪眼在黑暗中明明暗暗,墨色花紋似乎在隱隱轉動著,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得如同蟄伏在黑暗之中的野獸。
她身後的男子,更是危殆重重。
松茶下意識地避開這兩人的視線,就聽見自己的上司懶懶開口:“別動手,是我的人。”
又聽見她對自己說:“你先退下吧,綱手那邊——”
松茶松瞭口氣,默契地點點頭,“她沒有發覺,您請放心。”
“你們兩個人的事先放到一邊再說吧。”男人不耐煩地出聲。
松茶不敢擡頭,隻感覺肩膀一沉,是阿七壓住瞭她的肩膀,兩人此刻的意識立刻靠著她身上的術式得到瞭一瞬間的交換。離開前,她得到瞭一個塵封多年的名字,讓她驚訝之餘,産生瞭一種惋惜的情緒。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