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揚起唇:“如果稚姬需要我,我會義不容辭的。”
稚姬一如既往地信賴她,但與其說是信賴她,倒不如說是信賴寫輪眼的能力。
——沒有誰是真正無可取代的。寫輪眼也是。
稚姬無聲地點瞭點頭,單方面結束瞭這個吐露情感的話題。疲憊逐漸翻湧,她深深地打瞭個哈欠,懶散地靠上茶幾,失焦的黑瞳中惺忪的燭火安靜地搖曳,嗓音也隨之變得氤氳模糊起來:“阿七,你要留宿嗎……還是預備回木葉?”
阿七拾起佩刀,“夜深瞭,我該回去瞭。”
就在準備起身的那一剎那,稚姬忽然握住她的手,語氣有些急切:“阿七,你不累嗎,如果覺得累瞭的話,要不要回到我身邊,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一直是認真的。”
修長的手被茶水熏得溫暖,令阿七想起瞭一同渡過的五年時光。
她輕垂下長睫,任由陰影蔓延,遮住雙眸,“我願意為您赴湯蹈火。”
“那……”似被夜色蠱惑,稚姬出聲喃喃。
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托著腮,阿七彎起瞭眉眼,輕快開口,“我覺得就算稚姬一個人,也能把所有的事做得很好,我這雙寫輪眼可以是雪中送炭,但我更希望自己對您來說是錦上添花。”
稚姬微啓紅唇,似乎還想說什麼。
對面的人卻徑直握住她的手,將微涼的指尖搭在自己眼皮上,聲音冷靜有力,“這雙眼睛,您如果想要的話,隨時可以拿走,不是因為別的,隻是為瞭報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