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沒有猶豫:“轉寢小春。”
“……這樣啊,”阿七隨意地詢問著,“是因為給出的報酬不夠嗎?”
小春。
如果是真的,那就真是……太好笑瞭。
——她想借著這個任務試探高層的態度,沒想到高層也想借這個任務試探她的實力深淺,這回倒是意外地意見一致瞭。
“差不多。”
十三郎思忖後接著道:“但良禽擇木而棲,我的選擇有什麼不對嗎?”
阿七沒有回答,卻輕輕勾起瞭唇角,似乎在辨認他話語的真實與否。淺淡的月色落在她輕挑的眉梢處,像是利刃覆上瞭一層薄雪。
“轉寢小春式微,如何與大名相比呢?”十三郎說。
“是嗎……”黑發暗部喃喃自語片刻後,陡然笑出聲,窄瘦的肩膀在鬥篷下輕顫著,話語斷斷續續,“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好笑的事情,我說,你們、你們啊……”
尾音在笑聲中逐漸減弱,十三郎已經聽不清,便往前踏瞭一步,就在同一時刻,雪亮的刀刃劃破瞭暗夜,架在瞭對方最為脆弱的脖頸處,洇出的血珠迅速沁透瞭竹青色的衣領。
十三郎的眼眸中染上瞭錯愕,很快又恢複瞭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還想開口說話,阿七卻再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手掌之中驟然亮起的冷藍色查克拉彙聚成長槍的模樣,徑直刺穿瞭十三郎的心髒,一直延伸至他背後的泥地之中。尖銳的疼痛瞬間爆發,十三郎不可置信地皺起眉,嘴唇輕輕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