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皺眉,緊繃的表情卻一點點松懈下來。
銀發青年剛想道歉,就聽見她喃喃道:“隊長,原來我真的活下來瞭。”
“……欸?”
阿七低笑一聲,她拉上鬥篷的帽兜,蓋住瞭微揚的嘴角,皸裂的嘴唇因為細微的動作而微微泛疼,“我的意思是——能夠活著見到隊長,真是太好瞭。”
“馬上就可以回傢瞭。”銀發青年出聲安撫。
他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側臉望向她的身後,皺眉問:“……其他人呢?”
滔天巨浪拍在礁巖上,鹹濕的海風不斷地吹起她寬大的鬥篷。
海風越來越急促,卡卡西雙手扶上她的肩膀,稍稍彎下腰,對上瞭阿七略微渙散的黑瞳,像一汪安靜沉寂、毫無雜質的深潭,透過它的反射,卡卡西看見瞭自己一頭銀發被吹得東倒西歪。
“他們呢?”他的聲音嚴肅無比。
怔愣過後,阿七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擡起手。
白皙的手背被弄得傷痕累累,輕緩又小心地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她擡起頭,認真地凝視著他,嘶啞的聲音被風扯得七零八碎,卻又分外清晰地傳進瞭他的耳畔。
“隊長,青蛙死瞭。”
回到木葉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瞭。
村子裡剛下過雨,空氣裡還有濕漉漉的痕跡。踩在忍靴下的泥土和青磚潮濕松軟,每踏一步就留下深深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