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那場清晰的夢境裡一樣,那麼明朗。
宇智波被夷平,活下來的,除瞭費勁心機的阿七,還有個小孩子。
阿七知道那是宇智波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她曾經在警務部隊任職的時候,偶然間看過鼬牽著佐助的手,兄弟倆一同走過掛滿團扇族徽的街道,嬉笑打鬧聲借著長風送進她的耳畔。
隻可惜,阿七對這種親情不能感同身受。
作為鼬答應滅族的籌碼,佐助的性命被高層留瞭下來。至於那孩子有沒有留下陰影,長大以後要不要複仇——
如此等等,阿七漠不關心。
團藏說得對。她自私自利,冷漠無情,消亡的宇智波根本不值得她去浪費感情。
隻有權力、唯有權力。
放空瞭思緒後,腦海裡不自覺又浮現起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男人以及那個夢,阿七摸瞭摸自己的眼角,恍惚間發覺夕陽浸滿瞭她的病床。
據宇智波族史記載,“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兩個人是兄弟吧。
兀自思考瞭好一陣後,阿七覺得自己很可笑。
一個連自己明天在哪裡都不知道,或許可能馬上就要死掉的反派臥底,想這麼多真的有用嗎?
徒添煩惱罷瞭。
平白無故占用瞭自己的時間,阿七惱怒地閉上眼,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裡。
上司不愧是深得火影信任的高層,效率實在驚人。
在醫院躺瞭半天,阿七就見到瞭火影直屬的暗部。
來人戴著印有朱紅色花紋的貓臉面具,半蹲在窗臺上,十分有禮地敲瞭敲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