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會有求生的欲望。”
團藏盯著她,半晌才開口:“居然被你發現瞭?還真是個敏銳的孩子。”
阿七將頭垂得更低瞭一些,發白的指甲緊掐著掌心。
她索性半跪下去,垂眸溫順道:“我聽過一句話——昧先幾者非明哲,而現在,我認為宇智波已經沒有任何前途可言,族人排外至極,觀念陳舊腐朽。”
“話雖不錯,”團藏面露贊同,“至於宇智波……你師從哪位?”
阿七想瞭想,“我沒有老師。”
團藏的冷笑聲如刀冷冽。
笑過後,他又開口:“不過……你憑什麼認為老夫會認同、幫助你?”
阿七呼吸一滯,心中組織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脫口,她便聽見對方惡狠狠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宇智波派來的臥底!”
她驟然睜大瞭眼眸。
驟雨打濕瞭族地的青石板。
長街空無一人。
阿七撐著傘,腰間挎著的長刀在漆黑的冷夜中折射出點點寒芒,密集的雨珠垂成珠簾,織起的陰影恰好遮擋瞭那對冷寂的眉目。
阿七慢慢悠悠地往目的地走去。
堅硬的忍靴踩在水坑聲,發出“啪嗒”、“啪嗒”的細微聲響。
不遠處,小診所的窗戶依然透著昏黃的光暈。
一如數十年前,養父撐著傘,牽著年幼的阿七走過這條路時,所看見的景象。
阿七擡起腳,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