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堪堪穩住身體,問道:“綱手你沒事瞭嗎?”

看著無事的她,綱手愣瞭幾秒,幾乎是瞬間紅瞭眼眶,上前一把抱住她,放聲大哭瞭出來。

那之後,綱手可以說是對晴子寸步不離。

結束訓練後必須要把她送到傢門口,第二天又早早等在門口,直到她出現在自己視線裡的那一刻才放下心。

晴子隱約能猜到是什麼導致瞭她這種情況,也不提出來,默默包容著她的情緒。

可綱手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

特別是在晴子試探著說要獨自修煉時,她整個人像即將窒息淹沒瞭般,緊緊抱住瞭晴子這塊浮木。

因為有瞭牽掛,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心神不安。

她的頭上仿佛懸瞭一把利劍,當晴子消失在她的視野時,恐懼和焦躁迅速如潮湧漫上瞭她。

察覺到綱手的情緒過於不對勁,晴子硬拉著她去瞭醫院。

醫者不自醫,哪怕是被譽為醫療聖手的綱手。

得知自己被檢查出來有心理疾病,綱手好笑地擺瞭擺手,說怎麼可能,她隻是太緊張晴子瞭而已。

但在偏頭對上晴子飽含悲戚的淚眼時,綱手的笑容漸漸落瞭下來。

她不自覺擡起雙手,握緊瞭脖子上的項鏈,一點一點,慢慢收緊,仿佛這個動作可以給予她極大的安全感。

可無論再怎麼握緊項鏈,它都無法完全與手心貼合,終是松的。

晴子說,她需要心理治療。

晴子說,這會是一個很漫長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