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樂融融的溫馨氛圍洋溢著整個飯桌,而象征著第四個人的椅子空落落貼在桌前。
跟晴子大吵一架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瞭,雖然之後他們兩個都裝作無事發生,但那細微的裂痕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大蛇丸自認不是個好人,如果他厭惡一個人,那一定會不屑於看到對方。
一想到自己和對方有以往的關系,就惡心得吃不下飯。
如果對對方厭惡到瞭極致,便會想方設法狠狠報複回去,哪怕他們從前有著深厚的情誼,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折磨致死,甚至抽筋剝骨屍骨無存。
因此面對晴子不痛不癢的“厭惡”,他的內心沒有絲毫波瀾。
就如同雨滴不自量力地拍打在地面,無論雨勢是連綿的還是洶湧的,它都無法對堅硬的地面造成任何沖擊。
不是雨太弱,而是地面太硬瞭。
但即便是自大如他,也沒有想到這場雨會下這麼久。
雨滴一直悉悉索索往下掉,不痛,卻讓人無法忽視,大蛇丸漫不經心地想著,似乎從她再次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雨就沒停過瞭。
本以為他們會有好長一段時間,甚至永遠,他們都不會再有交集。
可她總是這麼心軟,不管對其他人,還是對極端妄圖占有她的自己。
捕捉到實驗室外不同於禦手洗紅豆的輕柔腳步聲,大蛇丸手上實驗的動作一僵,沒有人比他更為熟悉這個聲音。
沒等他整理好思緒,思考用什麼態度來迎接吵架後的第一次見面,咚咚的敲門聲合著少女清脆的音色奏響在門口。
“大蛇丸,我可以進來嗎?”
大蛇丸聽到自己下意識的嗤笑,“你什麼時候進來還要請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