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回到傢裡,失魂落魄地癱坐在沙發上,手裡緊緊抓住瞭頸間的項鏈,眼中一路上蓄起的淚水也在迷茫中掉落。

一起長大的她,笑著的她,哭著的她,生氣的她……一切都好像還歷歷在目。

一同陪伴回來的加藤斷緩步上前,無聲拍著她的背安慰她,綱手直接抱住瞭加藤斷在他的懷裡痛哭出來。

向來自詡男子漢的繩樹,此時也抽噎著,擡手用袖子擦著源源不斷的眼淚。

自來也進入到妙木山,見他難得回來,一些蛤蟆們都圍上來問他旅行的趣事。

看他一直沉默無言,哪怕是心大的蛤蟆們也意識到瞭不對勁。

而深作一反常態離開瞭平時打坐的地方,在蛤蟆們的讓路下走到自來也面前。

他低聲問:“晴子……是不是回去瞭。”

盡管是問句,它自己卻肯定瞭下來,自來也沒有聽懂他話裡有話,啞著聲音回答:“晴子……她去世瞭。”

蛤蟆們一臉震驚,七嘴八舌地討論,但不外乎全是“不可能”之類的。

它們明明還跟她約好瞭,有的要一起去釣魚,有的要一起做飯,有的要一起惡作劇……這些事情,也隻有她願意陪它們一起做瞭。

待消息傳遍妙木山後,那一天山裡異常寂靜,安靜到好像世界上就剩下瞭自來也一人。

深作老婆難得沒有阻止它喝酒,於是深作陪著自來也一起坐在懸崖邊上,周圍都是空掉的酒瓶還有不管不顧正在開封的新酒,自來也一直在往嘴裡灌,好似這樣就能從悲烈的情緒中脫離。

深作瞥到瞭他眼角隱隱的淚水,長久地嘆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