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在看見這些熱狗後,目光閃爍瞭一下,像是想起瞭什麼。
也是這片刻的猶豫,讓他失去瞭逃離理查德的機會——他也被抓來“體驗人生”瞭。
我倆最後都當上瞭這個小餐車的打工仔。
達米安臭著臉穿過人群,雖然他很帥,但沒人敢拿他遞過來的熱狗。
這份工作沒有任何難度,但會讓我和達米安、理查德走散:不知不覺中,原來大部分都是學生的場地裡,吸引來瞭很多成年人。
——麻煩也趁亂找上門來瞭。
我不認得這群突然到來的陌生人。
他們的袖子下面露出瞭部分紋身,幾乎全是帽簷反戴著,還有個成員手裡始終漫不經心地耍著一把的蝴蝶刀。
我懷疑,那還是一把開瞭刃的。
——他們看上去可不像是來聽歌的。
“你拿的那是什麼?”他們當中領頭的一個走向的我,不等我回答,就擅自拿起瞭托盤當中的熱狗,“熱狗?在這種鬼地方?”
他脖子上的金屬飾物咔啦咔啦的響。
“今晚限定的臨時攤位,”我平靜地看著他說,“兩美元一個。”
“我們喝瞭酒,正缺點東西來墊肚子。”他突然湊近,用包裝起來的熱狗抵住瞭我的下巴,“而你——我想要你跟我們到那邊去聊一聊。”
他隨手指瞭指身後的角落。
我瞥瞭一眼,看見瞭那條黑漆漆的小巷。
他沒有要付錢的意思,一群人把叫我過去,也絕對沒有好事。
我想瞭想,然後用我這輩子目前能表現出來的、最為輕蔑的眼神打量瞭他一番。
——就像在看一件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