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起瞭一側的眉毛。
“你在存錢。”我確信地說,“終於下定決心瞭?”
理查德不自在地捋瞭一把頭發——他今天把頭發洗的很幹凈,很柔順——目光閃爍不定。
他深吸瞭一口氣,“你說得對,無論如何,叔叔都是我的傢人——我要想辦法離開這去找他。”
但他似乎不想讓我們之間的氣氛因為這個話題變得太嚴肅,於是又半開玩笑地攬住我的肩膀。
“我明天可以給你免費提供食物,有功夫就來玩玩吧。”他輕輕擠壓瞭一下我的肩膀,就松開手離開瞭。
我回頭看他,發現他邊走還邊和我擺手,仿佛知道我會回頭一樣。
理查德的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裡瞭,我惦記著問問傢裡人對晚會的看法,一陣左顧右盼,最終憑感覺走向人較少的那一側走廊。
——其他庫倫通常會在課間的人流量高峰時段避開人群,在清靜地方閑聊一會再去上課。
可我還沒走兩步,一個人影就從拐角的洗手間裡竄瞭出來,鉆進鼻子裡的煙味和刺痛起來的腳面,迅速提醒瞭我面前這個青年來者不善。
弗蘭克居然躲在廁所裡抽煙,還一出來就踩瞭我的腳。
更令我不解的是,他的腳踩完我不僅沒離開,還故意碾瞭幾下。
“你——”我抗議的聲音還沒說出口,他就低頭在我耳朵上咬瞭一口。
“每天都和男人廝混在一起,這讓你感覺很良好嗎?”他在我耳邊說。“還是說,你本來就是個誰都可以的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