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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明明教學樓的出口近在咫尺,但鑰匙圈卻拐瞭個彎,徑直往樓上飛,還時不時就停下來,等待我跟上,然後再繼續移動。

我現在隻能相信鑰匙圈的判斷。

——它在移動時發出的輕微“鐺啷”聲,讓我無比安心。

我和弗蘭克快速跟著鑰匙圈在樓梯間移動,發現越往上走,光源越少——不知道是受天氣影響,還是什麼別的未知因素,越往上,樓層越黑,壞掉的燈管越多。

在我們氣喘籲籲地到達頂層,也就是五樓的時候,不透光的樓梯間裡一片漆黑,反倒是有窗戶的走廊顯得更為明亮。

“它到底是想害我們,還是想幫我們?”弗蘭克說話的時候,嘴唇幾乎貼著我的耳朵——黑暗讓他把握不好距離,我不用看也感受到瞭弗蘭克的尷尬

“想害的話,它早就可以動手瞭。”我聲音很輕,背景音裡是鑰匙圈附和似的“鐺啷”聲。

它領著我們,繼續穿越五樓走廊。

每一間教室裡都是亮著燈的,但我在門外什麼也聽不見,隻有我和弗蘭克雜亂而輕盈的腳步聲。

我和弗蘭克都不太敢探頭往教室裡面看——每次經過的時候,我們都隻是皺著眉頭、對視一眼。

在前往天臺時,我們被一道上鎖的門攔住瞭。

但不等我和弗蘭克想辦法破門而入,鑰匙圈就突然把自己長得像鑰匙的那部分身體紮入瞭鎖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收瞭一部分金屬,最後竟直接把門把手和鎖頭一起給破壞瞭。

弗蘭克吹瞭個口哨,我立刻瞪瞭他一眼。

“what?我才不想要你的破爛。”他倔強地說,但目光仍然貪婪地停留在鑰匙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