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哼瞭一聲。他知道理查德說的是他自己想裝瘋賣傻一段時間直到被關進精神病院裡去的事。
理查德在躲避追債人。
他父親欠瞭一屁股債,但人卻跑瞭,獨自一人在傢的理查德也受夠瞭整日被人騷擾。
但那東西可不好搞,弗蘭克還記得自己差點被嚇得沒瞭半條命,他覺得50美元不足以賠償他的損失。
“不管怎麼說,你欠我一次,理查德。”
“是啊,畢竟也就你這種人能找到那樣的邪門的玩意兒瞭。”理查德諷刺地說。
然後他倆開始並肩繼續往前走,沒有打起來,也沒有用粗鄙之語互相攻擊。
他們都沒有這個心情。
“所有人都在問到底是誰做的。”走著走著,理查德突然說,“你砸瞭這個鎮子上最好的醫生的養子的車。就憑他是這裡醫術最高明的醫生,所有警察都會跟他勾肩搭背。”
弗蘭克沒吭聲。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鬧,也不是他們鞭長莫及的天使港小混混作案——這裡的警官肯定是不會放棄調查的。”見弗蘭克繼續裝聾作啞,理查德追問瞭幾句,“你確定學校附近所有的攝像頭都被你躲開瞭嗎?”
弗蘭克現在很煩躁。他想到如果自己被警察再次送進少管所,離開瞭這裡,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朱莉瞭。
但他決心不讓理查德知道他心裡的慌亂,所以直接推瞭理查德一下。
沒有防備的理查德一下就摔在瞭地上。
弗蘭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關你屁事。滾遠點。”
理查德不以為然地就那麼坐在地上看著他,臉上掛著一副瞭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