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記憶深刻的老板娘即便過瞭很多年都能準確叫出我的名字,然後當著很多陌生人的面調侃我那個時候對漢堡肉的奇怪執著。

“如果你那麼想吃漢堡肉,你可以發短信告訴卡萊爾或者埃斯梅——我敢肯定哪怕你向他們要天上的星星他們都會給你摘下來的。”

偷窺瞭我在想什麼的愛德華露出瞭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這讓我並不覺得他在真心替我著想。

“你明知道那不是真的。”

我回答說,順手撕開瞭包裝紙,咬瞭一口剛從冰箱裡拿出來不久的牛肉罐頭餡三明治。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愛德華突然屈起手指,彈走瞭一塊我不小心掉在沙發墊子上的面包渣子。

他甚至連腦袋都沒轉過來。難道他耳朵裡還有一隻眼睛?

“但我剛準備把它撿起來!”我懊惱地縮回慢瞭一步的手,“這不衛生,會招螞蟻的。”

“別在意——我需要一個洗車的理由,何況其他人都是這樣做的,”愛德華滿不在乎地聳肩,這讓他亂糟糟的頭發在腦袋後面晃瞭晃,“卡萊爾說不定正巴不得現在有人突然沖過來在他後車座上灑掉一整瓶可樂呢。”

“所以你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我艱難地咽下嘴裡的三明治,從未覺得電影裡面羅恩·韋斯萊的想法如此正確——牛肉三明治對正常人的口腔來說的確是太幹瞭。

“你們吸血鬼會故意制造髒亂來體現你們生活過的痕跡?因為普通人會把自己的載具弄得髒兮兮?”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