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是在高二年級的那個夏天才發現的。那個時候我不是經常發合照給你嘛,但是在那之前我發的全是抓拍。為什麼?因為我一給他拍照,他就全身僵硬,笑得非常不自然——”
五條悟坐在硝子邊上,贊許地點點頭。
“那那些合照……”
“發現這個事情之後,我和五條就經常拉他一起合照。可能是經常被拉著照相,久而久之就習慣瞭吧……”傢入硝子聳聳肩繼續道“不過我肯定的是,他不喜歡拍照一定是有原因的。”
“千繪,你再好好想想有什麼是你一直忽略掉的,關於夏油的細節嗎?”
南崎千繪怔愣瞭一下,然後沉默地搖搖頭。在這場“以傢人的名義”的“遊戲”中,她一直扮演的是受照顧的一方,對於提供照顧的那一方的情緒感知力自然下降瞭。
“他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嗎?你瞭解過他的父母嗎?他離開高專這麼久為什麼沒有與父母聯系過一次,節假日也從不回原來的傢,隻和我們待在一起?”
傢入硝子難得情緒略微有些起伏,雖然她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但南崎千繪看得出來,她情緒變得很激動。
從她的嘴裡說出來,語氣平常地像是在談一些傢常便飯。可是隻有南崎千繪知道,這三個問題似有千斤重一般壓在她的心頭,直到令她逐漸喘不過氣。
傢入硝子的話語一下子點醒瞭南崎千繪。腦海裡的思緒一下變得清晰而完整,那些一直積壓在腦海裡,糅雜成一團的問題終於串聯成一片。是否就是這個呢?一直被自己忽視的,問題的關鍵所在……
看見南崎千繪一直低頭作沉思狀,傢入硝子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話說得太重瞭:“抱歉把話說得這麼重,我明明知道的,你比誰都在意夏油傑……我隻是因為擔心……他小時候恐怕有和我一樣的遭遇所以才這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