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個比方,一些投手在投不同種類球的時候,會下意識有一些很細微的小動作,比如跨步幅度比平時要大一些,比如會摸一下帽子等等,而澤村選手就是通過觀察這種小動作,來判斷擊球手接下來的揮棒舒適區在哪,然後專門配那些不在舒適區的球,這樣就能解釋今天的情況瞭。”
旁邊有的助教已經想笑瞭。
球種的變化會有些小動作還能理解,這打擊舒適區又是怎麼判斷的?
所有擊球手擊球的準備姿勢都差不多,就算遇到一些不太好打的球,厲害的擊球手也能憑本能臨時調整揮棒的姿勢。
這些東西該怎麼預測?
心理學嗎?
雷蒙德教練其實也差不多想到瞭這些來反駁,但他也沒有立刻否定安東的猜想,而是換瞭個方式去和對方交流。
“按照你這種說法,澤村讓不僅要觀察力驚人,還要能‘讀心’才行吧?”
安東很肯定回答道,“讀心肯定是不行,但我想如果澤村選手精通心理學的話,憑借觀察到的東西來判斷選手的心理狀況還是可以的。而且這裡其實天然有一個誤區,事實上在球場上並不需要將每一個心理狀態都考慮到,在大聯盟的高壓賽場上,‘緊張’是一種普遍的心理,如果隻是結合一個人的習慣來判斷他在高壓緊張的狀態中會本能實行的擊球範圍,那其實也是可以實現的。相較於所謂的‘讀心’,這個要科學的多。”
雷蒙德沉默瞭一下,又問道,“那澤村是怎麼隻看一眼就能知道我的球員有哪些小動作?”
安東已經完成瞭邏輯自洽,此時回答的倒是十分流暢,“這一點我覺得可以用曾經高中棒球雜志對澤村選手的采訪裡,引用他自己的話來回答——‘隻要在賽前把對手都研究一遍,在球場上很多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就多瞭一種可能’。”
雷蒙德下意識問瞭一句,“他是在說配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