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對得起,當年殿下問起她名字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她說,她問的是“韋淳”這個人,而不是她那個姓氏所代表的勢力。
“再說瞭,”韋淳忽然展顏一笑,“殿下,我也沒說自己對二皇子一點都沒有想法吧。”
武旭輪長得又不差,除瞭窩囊瞭一點,平日所學的,可都是皇室子弟必須接觸的課程,琴棋射禦雖算不上樣樣精通,卻也都能跟人搭上話來。
更因為那份救命之恩,在從西域折返洛陽的沿途,武旭輪沒少用崇拜和戀慕的眼神看向她。
怎麼形容呢?相比於京兆韋氏有意給她說親的對象,武旭輪的條件真是要強上太多瞭。
那她又為何非要對此有所避諱,甚至是尋找辦法躲開他的追求呢?
“殿下,我想,我有我的考慮,他有他的算盤,既是一拍即合,那也必然不會變成一對怨侶的。”
說不定,武旭輪比她還著急呢。
武清月失笑:“你都這樣說瞭,我還有什麼好拒絕的。不過,這件事,得等我們重新回到神都再說,再在陛下面前過個明路,現在——”
她伸手點瞭點韋淳的額頭,“先收起你那點結親升官的小心思,陪我將勸農之事給解決妥當。”
心中的一塊石頭落瞭地,韋淳當即應道:“殿下放心,我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
“對瞭,說到在域外的收獲,還有一件事我想向殿下稟報,是關於那大食的……”
……
當韋淳跳下馬車去的時候,誰也無法從她的表現中看出她與太子商談瞭這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