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想的?
韋淳坦然答道:“我想升官。”
這一次輪到武清月咳出來瞭:“……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想升官。”韋淳不僅沒有收回先前的那句話,反而坐得更為端正瞭一些。
見武清月示意,她繼續說瞭下去:“以如今的朝局與世情,二皇子的妻子不該以皇子妃命名,而該當效仿駙馬之稱。若將駙馬二字歸其本源,乃是執掌天子車輿的近侍官,位比兩千石,不過是因為自魏晉開始,公主的丈夫大多擔任此職,才將稱呼變成瞭慣例。”
“那麼由此類比,倘若我迎娶二皇子,非但不該被限制在內宅後院之中,反而該當因為與皇室有姻親之故,能夠被授予重任,自此重啓另一種潮流風尚,難道不是嗎?”
不僅僅是娶夫的新風,還有皇子出降的風尚。
就連武清月都很難在這番振振有詞面前,說出個“不是”來。
不錯,限制駙馬為官不是漢唐之間的規定,而是到瞭宋朝才出現的。迎娶平陽公主的衛青,前朝另一位平陽公主的丈夫柴紹,都沒因為娶公主而中斷仕途。
就算是在歷史上延續下去的唐朝,郭子儀的兒子也是在迎娶公主後坐到瞭太常卿的位置上。
與皇室結親,除非像是房傢一般被牽扯到謀逆大案之中,否則恰恰是忠心於天子的證明。
韋淳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