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對於武清月來說更為重要的,還是盛邏皮率領南詔精兵發起的進攻!
不斷積蓄起來的實力,讓她有瞭足夠的資本在四方落子,那也莫要怪她不打算和吐蕃來上一出完全正面對陣的較量!
在這數月的傳道教化之中,她也早已經將這些藏民當作瞭武周子民,正因為如此,哪怕攻克吐蕃的最後一戰勢必要以摧枯拉朽之勢,徹底中斷悉勃野傢族的統治,也不會用那些奴隸的屍骨來築起邏些城下點火的柴垛。
……
秋為兵象,於五行屬金,常以肅殺而為心。
那這片秋末凜冽之時,初降於藏原之上的飛雪,也未必就是將吐蕃腹地庇護在其中的堡壘,也有可能——
是讓這片土地的歷史被徹底翻篇的信號!
……
在南詔的回信抵達軍營的次日,在營地上空忽然響起瞭闊別數月的進攻號角。
武周太子位居中軍,以東女國斂臂女王與吐谷渾王太後西平公主為左軍,欽陵贊卓和其統轄兵馬為右軍,揮師南下。
被文成公主教化歸順的藏民與新近依附而來的藏民部落,則變成瞭尾隨在後的浩蕩隊伍,既與前軍的行進稍有割裂,又好像已變成瞭這進軍浪潮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與此同時,信誠和尚帶著大小勃律的兵馬自藏原西北卷土重來。
一個月前,他在和韋氏的交鋒中兩次受挫,卻突然之間以那位被俘的韋將軍祭旗,發起瞭一改先前頹敗之勢的進攻。
就仿佛先前的失敗,不過是為瞭讓人放松對這一路兵馬的警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