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瑪倫的一句句話脫口而出,根本沒有給芒協安巴以反駁的機會。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法反駁。
在他默然不語的表現中,他先前意圖開口的底氣早已蕩然無存。
赤瑪倫冷笑瞭一聲:“我稱你一句您,算是晚輩對長輩的禮節,但你若要將這些早已過時的想法提出在這等生死存亡之時,就別怪我不給你臉面。”
“李唐?你若當真看過弘化公主,不,應該說是西平長公主和文成都護的履歷就應該知道,她們到底在誰的治下能活得更精彩。那根本就沒有第二個答案。”
“文成都護是如何坐上這個都護的位置,而不是繼續留在邏些城,做個生死不由自己的異鄉人,難道同在藏原之上,很難知道嗎?”
那她為什麼要反叛武周,重新打起李唐的旗號,甚至是和藏巴合盟呢?
隻怕她何止是不會做出這等損人而不利己的選擇,還會將她身居藏原的數年積澱,統統變成武周太子徹底奪取藏原腹地的助力。
到瞭那個時候,她有新朝的戰功在手,才算是真正有瞭這個資格,得到皇室的賜姓!
她得對得起那個“武”字的姓氏,對得起武清月的知遇之恩啊。
“……是,是我草率瞭。”在赤瑪倫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中,芒協安巴還是服瞭軟,“此戰如何部署,還是該當由您來安排。”
赤瑪倫擺瞭擺手:“行瞭,你遠離朝政已久,有些話說得不太妥當也在情理之中。”
芒協安巴本以為,她這回應,是要將此事就此揭過,也好讓此次強敵窺伺的處境中,各傢都能暫時團結起來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