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瞭前幾日的應付,這一次他應當要更為熟練一些瞭。
“你也別這麼欲言又止的。你姓武,我也姓武,都算是一傢的親戚,哪來那麼多的規矩。”
武承嗣訕笑:“皇子說笑瞭。”
武旭輪可以跟他不擺什麼架子,他卻不能真將這話當真,否則還不知道會落個什麼下場。
他斟酌瞭一番言辭,這才問道:“我隻是想向您打聽一件事。”
這話他本該再同武旭輪攀談幾句,在關系更為親近的時候再問出來的。可武旭輪那不按常理出牌的開口,卻讓他不得不放棄瞭這個計劃。
反正他要說的事都已彎彎繞繞兜瞭個圈子,又不是上來就給自己請官,那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見武旭輪頷首示意他說下去,武承嗣接道:“數日前我上瞭一道奏表,在奏表中提及,陛下既已登臨天子寶座,那麼長安城中的李唐宗廟就該當遷移出去,再在神都洛陽樹立新的天子七廟。我雖沒什麼本事,卻也願意為聖神皇帝在此事上效勞。隻是不知為何,聖神皇帝並未對此予以批複,敢問這其中,是否還有什麼冒犯之處?若能得到指點便再好不過瞭。”
武承嗣看似在說話間恭敬低頭,卻始終在用微微上擡的目光,留意著武旭輪的神情。
他發覺在聽到“天子七廟”四個字的時候,武旭輪隱約皺瞭皺眉頭,但也並未對他直接提出這個問題做出責備。
這顯然不是個尋常的信號。
在一陣隻有背景戲劇唱腔的沉默後,武旭輪緩緩開口:“你怎麼想到向我來打聽這件事。你大可以將此事向陛下、向太子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