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
阿娘和阿姊想要執掌大權,也有這個本事掌握大權,那麼她就不該因為宮中的有些風言風語而被帶偏瞭方向。
她的親人不是那些在外叫囂的宗親子弟,是阿娘、阿姊,再加上一個愚蠢的三哥,就這樣簡單。
她抿唇,將自己原本還想在阿姊回來後傾訴的話給吞咽瞭回去,繼續接著方才的話說瞭下去,“那個李禦史也是好笑,先前說什麼別人是在阿諛奉承,訓斥得如此正義凜然,結果前幾日,自河洛田地之中挖出瞭一塊形同武字的石頭,他又不說話瞭。”
不僅沒有說話,還在有人奏表洛陽有祥瑞,以賀武曌登基之時,直接站在瞭賀喜的隊伍之中。
這就是朝堂之中的現實。
在滾滾向前的大勢所趨之下,除非這些官員有著螳臂當車、為李唐殉難的勇氣,否則他們又怎麼會看不明白,這個天下頭一份的女皇帝,已再不能為人所阻擋瞭。
太子回歸朝堂,非但沒有對她做出攔阻,反而變成瞭補全的最後一塊拼圖。
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還是在天皇天後二聖臨朝到來,才被遴選為京官的,若是不鬧事,還能算是早年就與新君有一番緣分,但若是鬧事的話……
剛剛被抄傢沒族的那些人,就是他們的參考案例。
太平托著下巴問道:“阿姊,你說,這些祥瑞是阿娘讓人弄來試探朝臣態度的嗎?”
武清月搖頭:“當然不是。當一個人能夠走到更高位置的時候,不是人人都在做睜眼瞎的。那也自然會有人為她做出種種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