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次海軍被攻破的損失,和不知對方立場為何的疑惑, 又讓他必須對於她們打起十萬分的警惕,而不是有所輕忽慢待。
接到他的示意, 近前的侍從當即發問:“幾位從何而來,所為何事?”
澄心望著上首之人,並未當即就這個問題作答,而是從容地以拂菻國的語言回道:“海上的教訓,還不足以讓大王親自來問這個問題嗎?”
君士坦丁四世眼皮一跳:“你會我們的語言?”
他本以為, 該當是由跟在對方後頭有著拂菻特征的隨從做個翻譯, 卻不料竟是直接從澄心的口中, 聽到瞭一口流利的拂菻官話。
少瞭這居中的一輪轉達,對方也就更不易在這異域之地遭到誆騙。
對方……果是有備而來。
隻聽澄心不疾不徐地回道:“我東方華夏之國地大物博, 人才頻出,又有包容兼蓄之能,若無通曉境外諸國語言才能,如何有可能被派遣出使。若是大王連這都要覺驚訝,那麼我隨後的話,也就不必多說瞭。”
她說完這話轉身便要離去,絲毫沒有一點要在此地停留的意思。
可君士坦丁四世都還沒能得到解惑,又如何有可能讓她這麼離去,連忙起身攔道:“使者且慢,我方才並無輕視之意。隻是有些意外罷瞭。”
他讓人給澄心和同行的幾人賜座,這才繼續問道:“使者方才說,東方的華夏之國?”
澄心應道:“拂菻商人頻頻前去的絲綢國度,難道還有第二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