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要唐軍威信重新建立於漠北,多的是人願意將他給找出來,獻往長安來。就看他能東躲西藏多久瞭。”
但凡他敢掐尖冒頭,敢讓自己的名字重新在草原上響起,便絕不可能有發展壯大的機會。
李清月不怕他不折騰事端,反正那隻會讓他送命而已。
……
“不錯,他逃不瞭的。”
當李清月帶領手下的兵馬正式抵達前線交戰之地時,從龐飛鳶口中說出的,也是這樣一個答案。
先前的連日奔襲,已在這幾日間休養得差不多瞭,李清月朝著龐飛鳶看去,瞧見的便是一張格外神采奕奕的臉。
而那“逃不瞭”三字裡真是怎麼聽都有一種篤定異常的味道。
她繼續說道:“這幾日大都護未到,我已和高將軍合兵,將先前兵敗撤走的鐵勒突厥各部都給重新請瞭回來,就是其中有兩路的運氣不太好,一路撞上瞭我們,還有一路撞上瞭婁師德所統的援兵,都差不多被殺光瞭,剩下的著實不多。”
“不過,我們還順勢多請瞭些觀衆到此地來聚首,隻等著大都護前來發落。這些人若是知道,阿史那默啜這個挑動是非之人還在逃竄,隻怕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將他給抓回來,也將他孤身逃亡在外的消息散佈出去,以求能夠借此得到大都護的赦免。”
“你做得不錯。”李清月毫不吝嗇於對她的誇獎。
龐飛鳶何止是一把利刃,也是一把帶鞘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