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箭扣弦而出,以雷霆之勢穿透瞭對方的頭顱。
這鐵勒人剛要喊出的話就這麼被堵塞在瞭嘴裡。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鐵勒首領頓時臉色一變。
這一箭太突然瞭,也像是一個擺在他面前的信號。
高侃根本不想聽,太子到底是如何被俘虜的,他也根本不想給鐵勒首領機會,讓他將太子充當進攻的盾牌。
或許其他人會為瞭如何換回太子而投鼠忌器,但高侃相信,這些鐵勒人的進犯能被那位鎮國安定公主給打回去,他現在的選擇還有意義,他便絕不能在此時給別人以覆滅全軍的機會。
這一箭也是在告訴對方,就算他們將太子推到陣前來,他隻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而如果說高侃的舉動已經讓鐵勒首領為之一驚的話,那麼隨後發生的事情便是讓他表情更為難看瞭起來。
自唐軍的營地裡分出瞭兩路輕騎。
一路南下,一路往東北方向而去。
與高侃射出去的那一支箭,幾乎就在前後腳之間。
他毫不懷疑,其中有一支,必定是往南下去報信的!
直接被打亂瞭計劃的多濫葛首領氣得將李賢從囚車之中拽瞭出來,一腳將他踹在瞭地上。
“都說大唐乃是禮儀之邦,可我看你們哪有什麼君臣之道。”
李賢咳出瞭一口血沫,“你說錯瞭。君臣之道裡的君,是我的父親,不是我。蠻夷之人,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