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契苾何力覺得,別看劉仁軌是提醒他的那一方,他的目光其實也沒有聚焦到眼前,而是望向瞭宮門的方向。
那裡也是安定公主離開的方向。
這一派神情,倒是讓他看起來顯得有些迷茫。
“右相對今日的事情怎麼看?”契苾何力問道。
劉仁軌搖瞭搖頭,“我現在忽然有點不太確定,她到底想要幹什麼瞭。”
契苾何力很覺自己找到瞭同黨,“是啊,陛下他這一出,到底是何苦呢?”
劉仁軌的腳步一頓,卻終究沒有出言反駁身邊這位涼國公,他們兩個人對於這個ta字的指代可能有一點誤會,隻道:“先看看往後的事情吧,眼下這長安城裡都還有兩件大事呢。”
一件自然是敬懷太子的葬禮。
在李清月折返華陰之後,便將那一路加急而行的車馬繼續朝著長安驅策,在一日有餘的車程後重新抵達瞭京郊。
禮部的儀仗早已迎在瞭灞橋之畔,和緩緩行來的送靈隊伍會合在瞭一起。
但這位謚號為敬懷,也並無多少功德傳世的太子,雖是有天子下令的百官於京郊送葬,比之當年的英國公出殯,排場依然不知遜色瞭多少。
倒是顯得郝處俊這位禮部副長官的表現尤為“出彩”瞭。
他一面需要負責此次喪儀的舉辦,一面又曾經是敬懷太子的屬臣,無論是出於哪一面的要求,他都必須要拿出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