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好像並未對洛陽元氏的態度有什麼變化,反而還……
使喚得越發順手瞭。
想想也對,所謂的避嫌,從來隻有身居下位的人去揣度上位者的心意,何曾有過上位者去考慮避嫌之事的。
安定公主那出特殊的選擇駙馬儀式已然結束,對她來說就是結果已定,何必庸人自擾,被其他的事情耽擱。
“之前旱蝗多發,洛陽人口積聚,各傢用於上下整肅清掃的器具也帶上。”李清月可不管元義端又因為她那一句話多想瞭些什麼,繼續指揮道。
“此外,再選一批造屋建房的好手一並跟來。”
元義端連忙讓人下去準備。
這些雜事對他來說都不難,安定公主本也可以用東都府尹的渠道下令,現在這般委任,也不過是想要讓馳援襄州之事不必以官方門路辦事,靈活自由得多,也未嘗不是給他們的臉面。
隻是讓元義端眼皮一跳的是,當他安排妥當瞭種種事宜折返回來的時候,就見李清月的馬車邊上站著個對他來說相當熟悉的身影。
“你說……你也想去襄州?”李清月自掀開的車簾往外看去,便對上瞭車外少年人有些清亮的目光。
比起一年多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量看起來長高瞭不少,那種打眼望去就覺清俊如竹的氣質也已更顯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