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淳:“……好。”
她會努力讓自己的嘴嚴實一點的。
不過顏真定正在等著她的消息,應該還是可以告訴的。
她也有很多其他的話想說,比如說,安定公主果然還是和當年一樣平易近人,連話多的人去修銅匭這種玩笑都跟她開。
“噗,真是年輕有活力啊。”李清月朝著窗外看瞭一眼,正瞧見瞭韋淳飛奔而去的身影。
但想想才到長安的祚榮明明跟韋淳同歲,又沒那麼可愛,覺得這句話可能沒有太多的普適性。
而且若是非要說的話,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另外一個人還要更加年輕,甚至該當說是年幼,卻已因此前遭到的挫折而變得有些過於沉默。
好在這份滅頂災劫,終究沒讓這個在藏原上出生的孩子徹底消沉下去,在朝著她打量的目光中還帶著未曾泯滅的好奇,以及一種清晰可見的韌性。
“你找我有什麼事?”
不對。在剛將這個問題問出口的時候,她就意識到瞭情況不對。
李清月要忙的事情太多瞭,藏語這東西,隻在閑來無事的情況下跟文成學過兩句,所以這孩子可能聽不懂她說的話。
但對江央來說,李清月的語氣已足夠讓她猜測到這話中意思瞭。
不僅僅是這句話能猜得到,方才興高采烈出去的韋淳請戰,她也能勉強猜出幾分意思。
這種模糊的猜測,和她耳聞安定公主來到行會時衆人的神情,都讓她對於醫官所說的“標桿”之說,有瞭一點最初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