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清月卻需要去拼,去搶。
可隻怕在天皇的心中,倘若她不是自己的女兒,她根本就沒有資格走到這一步!
安定公主如此,天後又何嘗不是如此?
李治縱然不曾親口說過,也絕不可能這樣去說,武媚娘卻能自安定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寫照。
她為穩固李唐江山所做出的種種貢獻,為陛下在前臺操持政務抵擋風雨,其實和那些希望她下臺去的臣子所說的一模一樣,那歸根到底,也不過是陛下在無人可選之時的權宜之計。
倘若陛下身體康健,她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倘若王權易主,皇子登基,她總有一天要將權力交還回去。
這就是今日的事實。可武媚娘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破格之中“於國事無害”的評價!
隻因這其中到底有多少固有規則的壓制,又有多少權衡利弊之下的順理成章,又有多少天皇對於收回權力的自信,她都在李治的那一句“說笑”和“那又如何”中聽瞭個清清楚楚。
她憤怒的並不僅僅是女兒的付出,在李治這裡永遠不可能得到對等的獎勵,也憤怒的是自己的天後之名,根本沒有表面上的榮耀。
看起來她已站在瞭與天皇並肩,一人之下的位置上,實則她的身上始終還有一條枷鎖被系在李治的手中,讓他能像是不容置喙地提出立李賢為太子一般,將她現在所構建起來的一切東西都給收回去。
所以在那出回返寢殿的思量中,她心中野火燎原的情緒難以避免地將她推去瞭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