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頓時忘記瞭太子那頭的情況,奇道:“這兩個人怎麼能打起來?”
李清月憋笑回道:“還不是此次事關重大,許相自覺自己要為日後的謚號爭一口氣,怎麼都要把那幾個跟他不對付的傢夥拽下去,聲稱要在此次當庭對峙中做出重大貢獻。”
“我老師說,就許相如今的這個身體一步三喘的,還是別來折騰瞭,萬一暈倒在瞭庭上怎麼都不好看,您猜許相怎麼說?”
“他說,他若是直接倒地也無妨,正好給對面扣上一個不尊長者的名聲,反正隻要最後是阿娘提出的糊名制度能被推行,他許敬宗就不算是因為理虧裝暈,而是在據理力爭一條選士公平之道。”
“那我老師能說什麼呢?萬一今日不同意他臨場發揮,直接在今日就把他給氣病瞭,怕是要沒法交待。”
剛正不阿的臣子有些時候也怕不要命的退休官員啊……
尤其是在兩人當前的目標還能算是一致的情況下。
李清月搖頭感慨:“我總覺得,要是時間往前退個二十年,老師和許相都沒想到,他們還能是以這等方式交流的。”
武媚娘也忍不住擡瞭擡唇角:“但正是這種未知才有意思啊。”
就像,她又何曾想過,當年阿菟的一句若是阿娘能夠掌權,在今日已何止是一語成真,還到瞭這樣的一步。
她也終於有機會將那一條條設想,變成落實在面前的東西。
隻要……能再搬開面前的那些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