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定也就是在方才情緒激動中有點失態,在洗漱完畢後,便已不太能從她的臉上看出端倪瞭。
大概也隻有觀察力向來敏銳的孩子,才能在第一時間意識到,姐姐和母親之間的氣氛和之前又有一點不同,怎麼看都有點微妙。
太平又看瞭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阿姊,你怎麼又哭瞭。”
上次是因為英國公病逝,這次是因為什麼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最近好像沒有什麼重要人物過世才對。
總不能是因為阿姊出戰在外多時想傢瞭,那也得是沒回來的時候哭嘛。
可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丟臉瞭。
她李長儀在外面那麼久都沒哭耶。
李清月挑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瞭?”
“兩隻眼睛都看到瞭。”太平背著手,很有小大人架勢地在李清月面前走瞭一圈,“我前些日子都遵照阿姊的教育,在河北道協助開河辟田,還跟著阿姊的老師好好上瞭一課,眼力比之前好瞭不少,怎麼會看不出來!”
“那就算是這樣,到底是喜極而泣,還是委屈而哭,你總應該分辨得出來吧?”李清月揉瞭揉她的腦袋,“如果是前者的話,你就真沒必要說出來,容易破壞氣氛。”
太平鼓瞭鼓腮幫子:“你這分明是在胡攪蠻纏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