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江南名樓滕王閣上,寫下瞭“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7
他在旅途之間遇到瞭在長安時候的友人,在分離之時寫下瞭“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8
他也寫下瞭——“一旦……”
“一旦洪泉決地,大旱焦山,風雨於一歲之間,霜雹於數州之境。”3
當李治看到這句的時候,不由怔然地看向瞭有些昏黃的天穹,嘆瞭一口氣。
自去歲開始便有年景不佳,他希望以改換年號的方式改變天時命理,卻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去年的江淮大旱,因自唐休璟推行南方新稻的關系,還能算是暫時得到瞭緩解。隨後遭到波及的京師以及山東等地,也因糧食周轉有度,並未落到真正要命的田地。
然而這自乾封五年末改元的總章,卻還是充滿瞭多災多難!
總章二年,極端天氣幾乎充斥瞭整片大唐疆土。
一半在雨裡。
冀州自六月中旬開始降雨,短短七天之內水深五尺,到瞭夜晚,甚至積蓄到瞭一丈以上,損毀瞭一萬四千多間屋子,遭災的田地多達四千多頃。
括州海水泛濫,沿海百姓被淹死之人多達九千之數。
益州暴雨與洪澇齊發,損毀屋舍一萬四千多戶,遭殃的田地不比冀州少多少。
一半在旱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