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急追而上的時候,被這城郊的清風吹拂在臉上,又覺得好友給自己提出的那個建議可能並沒有錯。
在長安城裡有這等想法的同齡人不在少數。
偏偏,她不像是顏真定一般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在十一歲的稚齡便已將國史與禮經基本通讀研修瞭徹底,也不像是已經在安定公主麾下任職的那些人一般,有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處,唯獨能算是長處的,便隻有她向來敢想敢做瞭。
那麼用今日的這出偶遇,用安定公主那句不問身傢而問名字的話來激勵自己,可能真是她唯一的出路。
但她並不知道的是,將鷂鷹風箏交給她後便揚長而去的安定公主,並不是那般不在意她的存在,而是在行出一段路程後,又朝著她所在的方向望瞭一眼。
“京兆韋氏,普州參軍韋玄貞之女,還是這個年紀……”
李清月心中思量,對於對方的身份隱約有瞭個猜測。
這大有可能是歷史上唐中宗李顯的妻子韋皇後。
但想想李顯這個人都不存在瞭,那她應該也做不成皇後瞭。倒是這敢上前來討要紙鳶的大膽做派,讓人看著很是喜歡。
隻可惜,李清月她如今要做的事情越來越重要,不需要一個真正隻有七八歲的孩子來做她的伴讀,那麼起碼在短時間內,她們不會有見面的機會瞭,也不知道下次再見的時候會是何種場合。
畢竟,她現在得盡快趕回兗州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