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這情況特殊,朝集使也不敢隨便為其評等,直接將這個空白的評價送到瞭長安,等著陛下來裁定。
武媚娘一邊將其擱置在瞭旁邊,一邊低聲嘆瞭口氣。
唐璿缺席瞭梁州半年的任職,也便是阿菟又已出征將近半年瞭。
這半年內發生的事情,竟是比往年全年都要多得多。
或許也正是因為大小變故不斷,才讓她能多將心思放在眼前,少對女兒的出兵報以擔憂。
可身為母親,又怎能不對其擔憂呢?
哪怕說服著自己,對於這等邊地戰事來說,沒有消息傳回也就是最好的消息,倘若阿菟沒能對吐谷渾做出有效的支援,現在早該傳出吐谷渾為吐蕃所攻滅的消息——
在暫時放下雜事的時候,她也忍不住會想,在這等刀劍無眼又環境陌生的戰場上,阿菟會不會遭到什麼來不及救援的意外。
現在這份缺瞭唐璿述職文書的奏報,便將她的牽掛之情給盡數勾瞭起來。
再看遼東那頭李謹行送來的這一份,更是字裡行間都有阿菟在泊汋建設民生留下的影子。
泊汋的水稻種植愈發走上正軌。
這份耕作的進項有瞭對外傳播的名聲,便讓遠遁山林的高麗逃民都陸續折返。
因泊汋不足以承擔這樣多的人口,便還是歸在安東都護府境內。
在馬長曦的指引下,鴨綠江流域在泊汋以北的地方又多開辟出瞭幾塊水田,組織瞭流民籌建新城的基地,由姚元崇主持建城事宜。